Hi顾安然

状态低迷忙碌期

荒唐事 (四)

江澄口嫌体正直

蓝湛也是有原因的,总不是那样无情

聂大对涣涣现在是怜爱max




part.4

  一截玉色手腕露在袖外,纤长的手指微微蜷缩,指尖儿都被烧的透着红包。蓝曦臣眉头紧皱,张着薄薄的嘴唇喘气,聂明玦和江澄站在床尾,看江如黎双指并拢按在手腕上给人诊脉。

  聂明玦的手按在身侧的刀柄上,攥的紧紧的,而江澄望着蓝涣痛苦的神色,心里难得泛起一丝内疚,转眼就摇头甩开,蓝涣实力在他之上,这一病倒也太弱了。

  “…”江如黎忽然动了,她收回手,将蓝曦臣的手抬起来放进被子中,却不提蓝涣病情,而是转身问聂明玦:“聂宗主此去清河彻查,可查清楚妖怪来历?”

   “清河向来安宁,这妖怪隐藏于清河南界已有百年,只因夜猎时门生无意闯入,打斗试以鲜血激怒了它,尚不知能隐藏多久。”聂明玦眉头皱了皱,自怀中取出一物。说来奇怪,那物方取出时,只觉一股邪煞之气扑面而来,半晌后点点荧光散开,这才看清楚竟是一把小巧的长命锁。

  “那妖怪道行不浅,被曦臣拼尽全力击杀后,竟还能逃逸出一丝元神,但它还是留下了痕迹,我随它到了观音庙后,发现了这个。”聂明玦将那把银色小锁放在小案上,转头望向躺在床上的蓝曦臣:“普通妖怪无法靠近庙宇,那观音庙虽然破败无比,但也有佛光附着。曦臣虽修为高深,却也没讨得好处。”

  “那便是了。”江如黎拿起案上小锁,入手阴冷的触感令她眉头一皱,却还是细细用手抚了长命锁表面上的莲纹。她抬起眼眸,看着聂明玦,问到:“聂宗主可知道清河百姓传颂的故事?”

  “你指的是那段观音缪谈?”聂明玦剑眉微皱。

  “这世间从无空穴来风只说,三千年前新任的送子观音参禅出了岔子,生了心魔。那心魔占据观音的神智,来到凡间历经情爱,最终却被心爱之人背叛,最后痛失孩子,还受了天谴。”江如黎神色淡淡:“且不论真假,泽芜君接触的这个邪祟,却已在泽芜君体内下了咒印,若是灵力充沛时定威胁不到。”

  “但泽芜君金丹被封,但他天赋异禀且根骨通透,更助长咒印之势。就像被污染的清水一般。”江如黎将手中长命锁放回案旁。

  “原先我不敢断定,毕竟能影响男子身体的妖怪并不多,但看到这把锁我便敢肯定。变异的神力将葵水之痛成倍强加于男子身上,有违阴阳定律,的确是神祇有的能力。”

  聂明玦的目光落在蓝曦臣身上,大拇指缓缓摩挲着刀柄处圆珠,怎么也想不到那观音怪谈竟会在如此情况下得到证实。而旁侧江澄则暗暗心惊,能与千年道行的墮神对抗,没想到这蓝涣的实力竟如此高深,只道是被这人无害的模样迷了眼。

  “那可有破解咒印的法子?”聂明玦问到。

  “咒印本对泽芜君无可奈何,皆因金丹破裂,咒印此时与金丹灵力一同被封在一处,泽芜君又无法用自身灵力祛除。”江如黎叹口气:“换而言之,就只能等含光君这等骨肉至亲来替泽芜君疗伤了。”

  “……”聂明玦一阵沉默,却不说话了。

  “细细想来,泽芜君出事已整整三日,怎不见蓝家来人。”江如黎细眉轻皱,从怀中摸出手绢,给蓝曦臣轻轻擦拭鬓角的汗水。

  “那蓝湛不知何处去,蓝家已派了人去寻了。”聂明玦眉头紧皱,他从云梦回到不净世后,只有蓝启仁带着数名蓝家小辈在等候,神色殷切,却不见那蓝忘机。

  蓝氏双壁,云梦双杰。

  无不是天下间人人标榜的好兄弟,只可惜时过境迁,云梦再无双杰,魏无羡的离去仿佛带走那蓝忘机的心魂。

  那清绝君子琴剑双绝,逢乱必出,夜夜在潇湘水畔奏响问灵。总有渔家入夜晚归,偶闻佳音,道是此音只应天上有,人间哪得几回闻。

  聂明玦虽与蓝涣来往亲切,但都是一宗之主,鲜有闲暇,且大部分是蓝曦臣受邀或者被聂怀桑缠着来不净世。聂明玦拜访云深不知处次数寥寥无几,蓝家饮食向来清淡,而蓝曦臣身旁,蓝忘机的位置上永远是空的。

  “呵,这蓝湛当真是没良心。”江澄听了聂明玦的话,心中已是有了计较,不由嗤笑一声。

  “…咳…不许这么说…”忽然绵软清浅的声音传来,正是蓝曦臣醒了,他紧紧抓着被子,皱着眉头。

  “已经三日,再不济也能赶过来,那蓝湛没来,难道是未收到消息?”江澄冷哼一声,不以为然。却不想下一秒那蓝涣骤然红了眼圈。

  江如黎抬眸瞪了他一眼:“你少说两句。”

  聂明玦也狠狠一个眼刀甩了过去。

  江澄不由喉头一梗,本来想说点什么,但看见蓝涣眼中盈满泪光,嘴唇几番蠕动,却没再说什么。

  蓝曦臣垂下眼眸,眼眸中闪烁着幽幽泪光,一时间不知作何感想,他绕了一圈竟然还是回到了莲花坞,偏生又听见聂明玦说忘机没来,虽然心中早已明白,但真的听到却也心头一凉。

  江澄的话就像尖锐的刀子扎进他的心窝,虽然他说话难以入耳,却字字珠玑,一字不假。外界将蓝氏双壁作为兄友弟恭的标榜,倒也让蓝曦臣心中多有慰藉,即使现在形同陌路,至少能维持和睦的表象,他和忘机一样不想让叔父知道再度操劳,如今隐藏的伤口突然被揭开,只让蓝曦臣羞愧的想立刻起身离开,但小腹处传来的剧痛和虚软的身体让他连指头都动不得。

  就在这时,门外响起一阵叩门声,云梦子弟戴的清心铃响的清脆:“回宗主,热水已烧好。”

  “好。”江澄压低声音回到。

  “大哥…我想洗漱。”蓝曦臣正想躲开这二人,闻言便对床尾的聂明玦遥遥伸出手,聂明玦急忙上前一步,宽大的手掌将蓝曦臣纤长的手包裹进去,只漏了微红的指尖。

  江澄望着那指尖愣神片刻,却被江如黎拉扯着站起来,这才反应过来,看着自家门生抬了木桶进来,和江如黎一前一后走出房间。

  蓝曦臣见那两人出去,阖上长睫舒了口气却突然被聂明玦从棉被中挖了出来,身体骤然腾空的感觉让他头皮一紧,下意识贴近聂明玦,短促的低叫一声。

  “大哥…放我下来吧,我能自己走。”蓝曦臣反应过来自己在聂明玦怀中时,本来便因发烧酡红的双颊更是臊的满脸通红。

  “你惯会逞强。”聂明玦却没理会蓝曦臣抓着自己衣襟的手,只当没看见,淡淡吐出这句话。聂明玦虽是个惯使大刀的人,但心思却是细腻,倒是总有人传言其是个凶神恶煞的屠夫,聂明玦也不当回事。

  蓝曦臣被他一句话说的哑口无言,他确实行走间无力,但聂明玦要解开他衣服的时候,蓝曦臣还是慌了,他按住聂明玦的手苦笑到:“大哥,我自己来即可。”

  聂明玦松开手,催促道:“快些,水凉了就不好了。”

  隔间里被屏风挡着,聂明玦坐在外面的桌子前,见桌子上有茶,便倒了一杯,一口气喝下,只觉得头痛。

  昨日他与蓝启仁说明蓝曦臣情况,怎料蓝启仁也对那蓝忘机一无所知,传出去的传音纸鹤也有去无回,只有玉牌上闪烁的光点还证明那人还在世间。

  曦臣自幼没了母亲,父亲又在少年时离世,心中悲痛之时只有蓝忘机这等至亲血肉可以相拥倚仗,因此待蓝忘机倾尽心血,对魏婴态度也不似别家,正所谓长兄如父,亦不过如此。

  只是那蓝忘机是否真如江澄所言,实在是不知。聂明玦尊重蓝曦臣的意见,知他不想说,从没人能从他口中问出什么,但此刻他唯恐曦臣问蓝忘机有没有音讯。

  那蓝忘机就是曦臣的命门。

  聂明玦正捏着手中杯子发呆,突然里间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响,聂明玦急急放下杯子冲了进去,谁知撩开帘幔后便看到蓝曦臣倒在地上,被衣架压在腰间,如玉般的肩头上被木头边角蹭出血痕,蓝曦臣趴在地上手肘磕的乌紫。

  聂明玦急忙走过去,将那分量不轻的实木衣架扶起,然后去扶蓝曦臣,谁知刚握住那人肩膀时,对方便低低抽了口气。看样子是伤到肩膀了,聂明玦只得将人的手臂拢到身前,将人抱起来。

  聂明玦手臂和胸膛间的铠甲冰凉,蓝曦臣身上衣物已尽数褪去,冰凉刺的蓝曦臣颤抖了一下。

  “怎么这样不小心?”聂明玦将人放在榻上,检查了只是皮外伤,不由开口训斥道。只见蓝曦臣垂下头,颤抖着手拽过身侧薄被盖住身体,心中顿时生出几分无奈。

  “若是无力,大可喊我帮你。”聂明玦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依旧是高热不下,而蓝曦臣的看他的眼神已然有些迟钝。

  “总是诸事烦扰大哥,曦臣自觉惭愧,现下连这等小事都做不好…让大哥见笑了…”蓝曦臣感受着额头处传来的温厚触感,心底不由升起几分依恋,但聂明玦急急便收了手,让他猛的心底一空,晃悠悠迷了半晌,才慢慢对聂明玦笑了笑。

  “你尚在病中,我来照顾你未尝不可。”聂明玦将蓝曦臣抱起来,放进水中,但随着人沉下去,水倒漫上来,浸湿他大半个袖子。好不容易将人放到底,谁知一松手蓝曦臣的胳膊因方才磕碰,手上无力撑不住自己,竟滑向水底,聂明玦急忙探下身将人捞起来,在蓝曦臣一阵咳嗽中,他几乎也湿透了。

  这可如何是好。

  聂明玦想了想,一手撑着蓝曦臣,一手解去自己的衣物,也跳了进去。

  “…唔…大哥。”蓝曦臣被热水烘暖的困意纵生,谁知身后一轻,一具高大的身体便挤了进来,坐在他身后。蓝曦臣用乏软的声音唤了一声,被一只肌肉虬扎的臂膀圈住腰身,赤裸的背部紧贴那人结实的胸脯。

  “嗯。”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,许是因为离得太近,又或者是肌肤紧贴着那人的胸膛,只觉得那人厚实的胸膛中震动分外明显,异常有爆发力,就像…一只猛虎趴在身后一般……蓝曦臣眯着眼睛,仰着头靠在聂明玦怀中,正在这时,那人因长期握刀而生出厚茧的手在他身上开始揉搓。

  蓝曦臣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聂明玦肩膀上,迷离了眼神去看对方的脸,只见蒸腾水雾中那人刀削般的侧脸轮廓异常锋利,浓重的剑眉入鬓,自有一番铮铮傲骨的滋味,一双鹰目正紧紧盯着水下,修长的睫毛直挺挺的,就像他的脾气。

  蓝曦臣腰间一酥,正是那双手正揉搓着他腰间的皮肤。但蓝曦臣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聂明玦的侧脸,聂明玦长相俊美严肃,大抵是因深邃轮廓的关系,他的鼻梁尤其的高,而下是正抿的紧紧的薄唇。这样的长相显得有些凶,却因为一双形状好看的眼眸缓和了,像是察觉到蓝曦臣痴痴的目光,那双眼睛转了过来,缓和的过于温柔:“怎么?很好看?”

  他的手正顺着蓝曦臣的小腹向上,狠狠搓过胸前薄薄的肌肉,胸口颜色浅淡的两点分外敏感,被猛的搓了一把立了起来,蓝曦臣也被激的闭了闭眼睛,随后迟钝的点点头:“大哥生的轮廓深邃,很是俊美。”

  聂明玦闻言嘴角翘起,蓝曦臣只觉背后依靠的胸口传来震颤,正是聂明玦在低低发笑,他开口道:“若说俊美,我不及曦臣十之一二。”

  世家公子第一,品貌皆位于榜首。

  蓝涣仙人之姿,第一次见到时聂明玦这等心志坚毅之人都觉得颤了颤,只觉得那人干净的恍若新落得雪,美得不真实。

  而现在,这么个冰雪的人却反过来夸他好看。

  聂明玦心情鲜少这么愉悦,蓝曦臣若是清醒,决计不会讲这般事情。只见他半睁着桃花眼,眼尾泅了一片淡红,长长的睫毛挡不住眼底微暗的星芒,薄薄的嘴唇微启,散了发,乖乖靠在自己肩膀处,别有一般柔弱美感。

  聂明玦拿起皂荚细细为蓝曦臣洗发,蓝曦臣头发黑亮且长,聂明玦鲜少做过这等伺候人的事,一时有些手忙脚乱,但蓝曦臣乖巧,被拽痛亦不喊痛,只沉沉的瞌上眼眸。

  幸好江家的浴桶够大,装得下聂明玦如此身量,只是水也漫出来不少,地上两人的衣服也湿的不能穿了。

  聂明玦自乾坤袋中取出两套衣服,匆匆给蓝曦臣套了置于床上,自己则穿了一身黑色深衣。

  惯使刀的修长手指用软布擦着垂下的青丝,蓝曦臣突然开口:“我想回蓝家。”

  聂明玦的手慢慢停下,还不等他说什么,却感到倚在自己肩膀处的人身体猛的颤抖起来,蓝曦臣细长的手指紧紧按着小腹,把那处衣物媷的皱巴巴的,半晌那烧的嘶哑的声音才传过来。

  “大哥,忘机是不是还没回信?”

  聂明玦的手停下。

  这说明了很多事情,蓝曦臣了然的垂下眼睛,他轻轻舒了口气,眉头却皱了起来:“按照忘机的性子,不会不回信…莫非遇到了什么危险。”

  聂明玦见他没有难过,反而担忧起来他人安危,好笑之余又多了几分感动。许是头脑一热,聂明玦已经将人带入怀中,像抱着幼弟一般让人坐在自己腿上。这般逾越之举着实让蓝曦臣吃了一惊,刚扭动腰准备挣扎,便被一只按在小腹上的手掌打断。

  聂明玦炽热霸道的灵力经过特意压制,正缓缓渗透皮肤,来到痛的难以忍受的地方,许是他的灵力对咒印有特殊的压制,疼痛登时减轻许多。

  “曦臣,你合该有个兄长。”聂明玦的声音在他头顶传来,带着低沉的磁性和淡淡的慵懒。

  “…为何?”蓝曦臣靠在他怀里,看不见聂明玦的脸,却听得见他的声音,不知为何耳垂隐隐发热。

  “这样,便有人宠你,疼你。”聂明玦的下巴抵在蓝曦臣发漩处,像一只猛虎细嗅蔷薇,他闻着发间清爽的皂荚和蓝曦臣身上悠悠沉水香的味道:“明明自己已不得周全,仍惦念着他人。你太过善良,不知道这样最易吃亏受苦,就像金光瑶,也并非你所想的那般人畜无害。”

  “大哥…曦臣明白你的意思。”蓝曦臣何其聪明,他按住聂明玦的手:“但阿瑶他…”

  “曦臣。”聂明玦知他要为金光瑶辩解,便及时开口打断蓝曦臣的话,两人就此陷入沉静。

  半晌后,聂明玦的声音才低低说道:“我会帮你找蓝忘机…”

  却没听到回声,聂明玦只觉得肩膀一沉,低头便见蓝曦臣已沉沉睡去,只得将人放回软被中,沉凝的盯了对方睡颜片刻,聂明玦伸手碰了碰那人蝶翼般的长睫,蓦然升起万般柔情。

 

  “咔嚓!”一声惊雷骤然响起,紫色闪电横跨半个天际,一道修长身影狼狈的闯进不知谁家的篱笆墙,狠狠跌在泥水里。

  一双琉璃色眸子勉强睁开,鼻端只闻一股酸臭味道,有数只母鸡咯咯哒的从他身上蹦过。缩在墙角。

  原来是落进了人家的鸡圈中,蓝忘机与那大妖缠斗一日才将其杀死,谁知不多时便又来了一只,本已是遍体鳞伤,怎么也斗不过,堪堪逃到这村庄来,雷雨天气这等妖物被雷霆震慑,应当不会追来。

  蓝忘机大口喘着气,伤在小腿和手臂,内伤亦不轻,只道是需要些时日修养。他挣扎着想站起来,却已没了力气。

  意识恍惚间,只听重物坠地的声响。

  一个穿着朴素的姑娘手中的油灯追在了地上,正瞪大眼睛看他。

  再次醒来已是傍晚,那清秀的女儿家端着药碗担忧的望着他,关切的问身上可好些了?

  蓝忘机亦不作答,只闷闷点了点头,清透冷漠的琉璃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姑娘看,只见那姑娘羞得满脸通红,放下碗便跑了出去。

  即是醒了,蓝忘机便查看起内伤,那惨淡的经络被强大的灵力波动冲撞的断裂,甚是凄惨。他挣扎着拿起床头被人浣洗干净的衣物,独独未见乾坤袋。

  没有丹药辅助,虽然伤口好的会慢些,却也会好的。只是不知那些人拿了他的乾坤袋作何用处,那姑娘再进来时,便被蓝忘机盯得紧紧的,不由紧张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  “将我的乾坤袋还我。”蓝忘机开门见山,谁知那姑娘登时便红了完全,只道是没拿。蓝忘机只闭了眼睛养神去,现下他无力索要,待身体好全之时在做打算。

  那姑娘名唤满花,清秀的脸庞上五官小小的,雀斑撒在小巧的鼻梁上,别有一番俏皮滋味。她喜欢缠着家中哪位动弹不得的公子说话,那个公子却像是个哑巴,只用一双颜色极浅的双眸看她。

  饶是如此,满花依旧心中欢喜。

  那公子好看得紧,冰雪一般的人,她还从未见过有如此气质的男人。豆蔻少女正值妙龄,隐隐觉得对那男人心声好感,却能觉出这人定是出身不俗。

  直到有一天,她坐在院门口,截到一只晃悠悠的蓝色千纸鹤,那做惯粗活的手指碰触到的一瞬间,一道苍老的声音便在耳旁炸响:忘机,你兄长重伤,速回。

  这是!满花仿佛撞破了什么秘密,她握着千纸鹤坐在地上,目光呆滞的望着地面,喃喃道:“是了,那么好看的公子,不是仙人是什么。”

  褐色的大眼睛含了泪坠下来,满花明白这是什么意思,那位名叫蓝忘机的公子如果接到写封信,定会急急离去。

  细瘦的姑娘在灯光下将千纸鹤细细收于荷包中,抿紧嘴唇:就七天,在留他七天就好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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