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i顾安然

状态低迷忙碌期

荒唐事 (六)

注明:忘曦兄弟向

我可以很骄傲的说,这篇文…我更了两年!

然后这章写的比较乱

我在想要不要把邪祟祛除就完结

因为好费脑子…


我果然,还是虐不起来…



part.6

  黎明时分,窗外风雨大作。

  狂风将树枝折断,断了的树叉被闪电一打,残影烙在纸糊的窗格上,狭窄而潮湿的客房格局登时被照映的一清二楚,床榻上平躺的公子一动不动。

  窗外瓦片掉下来的雨珠噼里啪啦的坠在地面上,又是一道惊雷,紫色闪电划破天空,窗前赫然映出一个野兽的庞然身躯!

  那野兽低头在窗户处嗅来嗅去,床上的公子虽闭着眼睛,但眼皮下的眼珠却微微转动了一下。

  只听轻轻一声闷响,窗户上封糊着的纸层被捅破,那公子藏在棉被中的右手夹着一张符咒,只等这妖物自投罗网。经过三日休养他的内伤已好的差不多,只是自己的乾坤袋和武器却被那叫满花的姑娘藏的严实,施展多有不便。

  那妖怪尖锐的指甲已勾入房内,雷鸣电闪中只见那利爪黝黑,敷着鳞甲,带着湿漉漉的雨水,分外狰狞。那公子不知何时睁开眼,颜色极浅的眼瞳中冷意荡漾,明明是妖怪最惧怕的雷雨天气,这妖怪却硬是追了过来,不知这两个妖怪是何关系。

  突然那利爪停了下来,蓝忘机眉头皱了皱,尚未反应过来,便听到铁质物品坠落的声音,紧接着的是少女高亢的尖叫: “啊!——”

  遭了!

暗沉的天空下,那妖怪被雨水淋得湿透,一双猩红的眼睛猛的看向屋檐下的满花,那干瘦的姑娘眼里蓄满泪水,抖着腿,牙齿磕的发响。

  那妖怪慢慢抽出插在窗户里的指甲,发黄的指甲转向满花,那一瞬间满花大脑一片空白,极度恐惧令她闭上眼睛,不顾一切大喊出声:“救命!!!”

  脸上已觉惊人冷意,那尖锐的指甲已瞬间抵达眼前,满花心中一片空白,突然觉得后颈一紧,紧接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巨力传来,将她猛扯进屋中!一股劲风带上门,并下了淡蓝色禁制。

  一声巨响后,那妖怪的爪子在门槛上狠狠凿了个口子,木屑纷飞,满花呆愣着回过头,只见那个公子正神情冷漠的看着她,散发未束的模样更显的人秀色可餐。

  满花惊魂未定,这才发现自己被握着手腕拉进怀中,满花话都说不出来只哽咽两声,只见那公子皱了皱眉,将她放开:“我的琴和剑呢?”

  “唔?”满花正擦着满脸的泪水,瑟瑟发抖的望向正在门外暴躁砸门的妖怪,有些没听清。

  “我的武器。”蓝忘机的眼睛眯了起来,他向满花逼近一步:“没有武器,只能等死。”

  “!”满花捂住嘴巴,褐色的眼睛中又泛起泪光,门外的咆哮声更大了,她深吸口气,指向厨房的位置,哭到:“在灶房里!”

  蓝忘机的眼神骤然一冷,他平日里爱惜的法宝竟然被如此对待,饶是他再好的修养也攥紧了拳头。但他布下的结界摇摇欲坠,必须抓紧时间,且满花于他有救命之恩…

  门外传来妖怪充满暴躁的嘶吼,蓝忘机皱着眉头,转身便打开门冲出去,满花心中大惊,只见白衣公子使用术法封了门,头也不转的向灶房方向跑去,那妖怪也转头袭击过去!

  蓝忘机推开灶房的门,一眼瞥见柴火下露出的剑柄,当下扒开柴火,只见他的琴和剑已有些蒙了尘。虽然正值黎明,但不多时天就会大亮,若被村民看到…

  蓝忘机取出琴打开门后,对着那妖怪拨弄一下琴弦,一道灵力打在妖怪小臂上,惹得那妖怪暴躁起来,蓝忘机见目的达到,转身越过墙头向郊外跑去!

  大雨滂沱,砸在脸上生痛,蓝忘机背后是抓狂的妖怪,眼前已逐渐空旷,庄稼也已不见,受伤的右腿本已在愈合,此刻却有血缓缓渗透出来…虽经过两天修养,但并未好透,这妖怪丧心病狂,难以应付。

  脚步骤停,那白衣公子浑身湿透,转身后将琴背在身后,举剑相迎!

  正逢一道惊天巨雷,冷紫电光照亮蓝忘机冷漠的脸庞!

  “唔!”一缕猩红的血丝骤然漫出嘴角,披着披风站在窗前的人如造重击般身体骤然僵立,随即捂着心口,颤抖着滑倒在地。

  薄唇张了张,又是一口血涌出,那人纤长的手指抓紧地上铺的绒毯,咬着牙望向西北方向,正逢一道闪电划破天空,天色灰沉,滂沱大雨未歇,即便天亮也仿佛蒙着灰。那人生着一双极美的桃花眼,此刻神色眼瞳中蒙上水雾,目光暗淡,此人正是蓝曦臣。

  暗沉的天空下,位于半空的白色身影肩膀处又挂了彩,被那妖怪一爪袭向心口,谁知出了异况,那妖怪被他胸口隐藏的湛蓝阵法所挡,只把人撞飞,却并未伤到人分毫,甚至被那强大的灵力震断手臂,一时间传出阵阵惨嚎。

  而蓝忘机因身体行动不便,打斗间引发内伤,不慎心口生生挨了那妖怪一爪,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,谁知除了被那一爪打的倒飞出去,却并未如自己所想般被剖心。

  蓝忘机惊愕的看着胸口处破碎的湛蓝光点,突然想起漆黑天幕下的白衣人血迹斑斑的持剑站在自己身前,苍白的脸上一双深色眼瞳望着他,神情悲悯,温柔沉浮如大海波澜不惊…

  “兄长…”蓝忘机不自觉的呢喃出声,却见天边一道惊雷,那妖怪又咆哮着冲上来,想将他撕成碎片!

  浅色双瞳骤然紧缩,他鼓足灵力,对着那妖怪眼睛奋力冲去!

 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,将地面砸出坑坑洼洼的雨点。

  鲜血顺着避尘流到手臂上,蓝忘机的衣服染了血,衣袍被砸出一个个坑点,那妖怪巨大的身形慢慢变淡,最终化为一只豺狼,挂在剑尖。

  蓝忘机手中一松,那豺狼便顺着银白的剑刃滑落在水汪中,蜷缩在一起。

  他咬紧牙关,双腿一软便跪在地上,脸上漏出隐忍的表情。滂沱大雨浇遍他全身,冷的彻骨,他却分明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眶中划出。

  曾几何时,他也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。

  他分明怨恨拆散自己和魏婴的兄长,怨他不懂情感疾苦,但自己却拆散了这样一对妖怪…

  当避尘贯入妖怪脑中时,他看到了这两只妖怪的一生,已经修炼百年,即将化身为人时,那公豺狼出去猎食,母豺狼蜷缩在破败的庙宇中,却被自己屠杀。

  什么时候,自己也成了善恶不分的人…

  蓝忘机吐出一口鲜血,将避尘收入剑鞘,摇摇晃晃的将那豺狼扛起来,走向那座斩杀母豺狼的庙宇。所幸庙宇破败罕见人迹,那豺狼的尸体还在,蓝忘机将两只妖怪安葬后,终于再熬不住,倒了下去。

  意识昏沉中,破败的庙宇门口突然出现少女娇小的身影,看到他后急急的奔跑过来。

 

  天色大亮,侍女敲了敲房门却无人应答,于是便耐心的等候了一会,这房子里住的是大名鼎鼎的赤峰尊,虽说手中大权在握,却勤勤恳恳,一大早便可看到赤峰尊在回廊上练刀,怎的今日不见了动静?莫非是睡得晚了?

  侍女犹豫了一会,觉得还是进去看看较好,毕竟有时赤峰尊可能外出处理事务。

  素白的手推了推门扉,谁知悄悄用力便吱呀一声开了条缝,侍女愣了愣,单手拿盘子,推门走了进去。

  “啪!”茶盏跌落在地上,随后那侍女便跌跌撞撞的从门内跑出来,直奔江澄的房间!

  江澄进去的时候,只见聂明玦和蓝曦臣相拥着倒在地上,聂明玦的手还捏着蓝曦臣的手腕,似乎是为他输送灵力的模样。聂明玦尚且还好,只是闭着眼眉头紧皱,脸色略有些苍白,反观蓝曦臣的情况却不容乐观,脸色已然血色尽蜕,不知怎么将自己弄了一脸血,因时间过长已成了黑褐色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
  江澄刚才过来之前,已经命侍女通知江如黎,不多时便能赶来,但蓝曦臣…江澄沉着脸蹲在蓝曦臣身边,伸出手探向他脖颈处的脉息,手下传来的震动竟十分微弱…

  这才短短数日,竟生出这么些事端来,如今更是连聂明玦都被放倒,现场也并没有打斗痕迹,不知是如何到这种境地。江澄咬了咬牙,指尖探出一丝灵力,试探着进入蓝曦臣灵脉,谁知刚进去便被一股冷煞至极的怨气硬生生顶了出去!

  “这!”江澄的手收了回来,又伸手去探聂明玦腕间,却并无半分怨气痕迹。江澄顿感费解,恰逢江如黎急急推门进来,待侍从将两人抬上床铺,江澄将方才发现说与江如黎听,江如黎这才若有所思的行至床榻前,却并不把脉,反而掀开二人紧闭的眼睛查看一番。

  江如黎将手指搭在蓝曦臣的手腕上,半晌才放开,念到:两生咒。

  “那是什么?”江澄眉头一皱,问到。

  “两生咒,是失传已久的一种禁术,该咒法只对双生子有效,下咒的一方将承担另一方的致命一击,效用仅有一次。但这类似起死回生,都是有违天命之举,使用者不仅会折去数年修行,且会有生命之危…”江如黎垂下眼眸,无奈的叹息。

  “更何况,这咒术只生效一次,哪怕下咒者挡下这次攻击,只怕遇到危险的也难逃被下次攻击杀死的命运。所以这两生咒,被列为禁术。”

  江澄嘴唇抿的紧紧的,“那为何怨气…”

  “怕是泽芜君受此一击,引的观音咒印提前发作了…我翻阅典籍,查得这类咒印发作期应当在七天左右,如今是第三天,恐怕这次会被催发。而赤峰尊恐怕也是发现异状,这才想以一己之力救回泽芜君,却出现了其他异状,这才昏迷不醒…”江如黎叹口气:“泽芜君近日多梦,如今观音咒印爆发,恐怕形成了什么魔障,若是泽芜君和赤峰尊不能勘破魔障,怕是要长眠于此了。”

  “那可真是麻烦的紧。”江澄啧了一声,这变故纵生的令人措不及防,也让他毫无应对办法。

  “当务之急,是找到含光君,想来也只有至亲骨肉方能救回泽芜君。”江如黎在旁边插了口。

  “你也说了,那种情况下,蓝忘机可能被第二击杀死,万一人死了该当如何?”江澄差点崩溃,他又不欠蓝家,凭什么让他鞍前马后的东奔西走,说不定那蓝忘机还不领情。

  “若是死了,泽芜君和赤峰尊,怕也在劫难逃。”江如黎的声音沉甸甸的,一个字一个字砸在江澄心头,江澄皱着眉沉吟许久,这才无奈的叹口气。

  “罢了,我去金陵跑上一趟。”江澄摇摇头,转过脸看一眼床上气若游丝的蓝曦臣,心中微微苦涩,心中感叹蓝忘机的好运气。他也曾有和蓝曦臣一般好的姐姐,却被魏婴所杀,甚至到了后来,连教他恨的魏婴也不在了…

  江澄隐忍的咬了咬牙,转身前往金陵,前尘如梦,皆化作一团火焰,没日没夜烧的他心口灼痛不已,偏偏眼眶干涩,即使遍布血丝,仍旧逼不出半丝泪水。

  又与谁人说。

 

金陵

  金光瑶正在书房处理各项事宜,他心急如焚想去看望蓝涣,偏生被人拖住步伐,成堆的妖怪作祟案件突然迭起,正当他焦头烂额之际,传来云梦江氏宗主来访的消息。

  金光瑶愣了愣,江澄此人性格乖僻,除了清谈会从不拜访金家,如今前来定是为了二哥。聪明如金光瑶立刻便猜出江澄的来头,登时站起来向书房门口走去,只希望江澄带来的是好消息。

  见到江澄时,那人脸色沉郁,眼底隐隐有血丝浮现,金光瑶顾忌周遭有人,将人带到书房后,方急急开口:“莫非是二哥出了什么岔子?”

  擅作表面功夫的金光瑶,如今连敬语都省了去。

  “蓝涣对蓝湛使用两生咒,昨日突然发作,观音咒印也爆发,聂明玦虽及时护住蓝涣心脉,但被一起拉入魔障…如今只能找蓝湛。”江澄沉沉的说出了来意:“但蓝忘机生死未卜,且不知所踪,只有你设立的观察僚才有可能尽快找到他。”

  “…两生咒。”金光瑶眼神迷离片刻,一时间心中百味杂陈,蓝曦臣与蓝忘机的事情没人比他更清楚,蓝曦臣对他从不设防,独独对自己说了兄弟二人之间的矛盾,虽然他知晓蓝曦臣对蓝忘机用心良苦,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如此…

  两生咒他也明白,毫无防备的锥心之痛,以及得知守护之人面临绝境的痛苦…二哥啊,你若是待我如此,死亦无憾了。

  金光瑶回过神,掩去复杂的心虚,点头应下了。


  幻境

  聂明玦再次清醒的时候,发现自己竟身处繁华的集市,周边街道上空挂满了纸灯笼,两旁道路的小摊上围着数人,来往的人流熙熙攘攘。聂明玦沉吟了一下,若是没错,是元宵节的景象。

  他已经忘记自己是如何到这里的了,来往人流热闹非凡,而他孤身一人,不知何去何从,只得跟着人流走了起来。

  渐渐的,到了人流最多的地方,有街头艺人正在杂耍,聂明玦被挤得透不过来气,挣扎着挤出人流,见旁边有个巷子,便急忙拐了进去。

  小巷悠长,铺着青石地板,被雨水浸的乌青,看着异常的寒冷。聂明玦脸上突然一凉,有雨水滴在脸上,他抬手抹了一把,雨水?

  回头望去,亦是长长的小巷子,哪来的喧闹集市,方才的一场恍若梦境。他漫无目的的顺着小巷向前走,水声渐闻,出现在眼前的一条小河,远处是一座青石拱桥,对面的房子白墙青瓦,细细的雨腾起了轻雾。

  而一袭白衣的人坐在桥头,正痴痴的望着他,聂明玦楞在原地,那白衣人仿若一缕幽魂,莹莹孑立在雨中桥头,但大雨滂沱,砸在那人单薄的肩膀上,那人正望着他,那双极美的桃花眼水蒙蒙的,琼鼻下薄润的小口微张,美得不似凡人。

  聂明玦不知道他是谁,但不由自主的便将人抱起,踏着地上的雨水,将人带回一间房子,仿佛又过去数日,那白衣人似乎口不能言,只用一双深情温柔的眼睛望着他,有时又很急切,却咬着薄唇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
  但那双眼里的温柔情意却逐渐满溢出来,聂明玦满心欢喜,烛光下,执起那人纤长的双手。

  那人白衣渐渐蔓延上红色,聂明玦抬头便望见对面的人一身红衣,一头乌亮的长发散下,烛光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望着自己,窗上贴了个大大的“囍”字,红烛跳动间,那人美得令人炫目。

  许是那红色过于艳丽,聂明玦被迷的不知东南西北,心中一片柔情全部交给对面前的人,他将那人的手放在胸口,满心欢喜的吻上那人紧抿的嘴唇。

  这世上怕是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了。

  蓝曦臣被聂明玦放倒在被褥间,铺天盖地的红将聂明玦迷醉的脸庞也映的发红,已迷途过远,虽知这是魔障设下的幻境,但身上压的这人却正是聂明玦的意识啊!

  而不同于他的清醒,聂明玦却是意识近失的模样…如今自己被结义大哥压的死死的,怎样都挣脱不开,如同这幻境,他亦寻不到出口。

  蓝曦臣被聂明玦欺进颈间,那人濡湿火热的吻正一路向下,蓝曦臣被不知名的力量压的动弹不得,只得僵着身子承受。身上聂明玦衣物尽蜕,膨胀的肌肉如同藤树般虬扎,正红着脸望着自己,蓝曦臣焦急的和他对视,企图聂明玦能恢复意识,谁知在人看来这更像是诱惑。

  红被衬雪肤,昏黄灯光将两人影子拉长打在墙上,壮实的男子坐在床上,美人柔若无骨的双腿缠着那人矫健的腰身。男人剧烈的耸动着身体,大汗淋漓间,那美人突然扬起头长颈舒展,雪白的长腿难耐的缠紧男人的腰,脸上颜色绯红,闭着的却簌簌掉下成串的泪。那男人却不体谅,只吻住人的脖颈,猛力冲撞起来,把人逼得不住抓挠他的后背。

  蓝曦臣皱着眉,他被聂明玦欺的无暇思考,从未想过这幻境如此真实,简直…身临其境…


评论(26)
热度(275)
  1.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 Hi顾安然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