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i顾安然

状态低迷忙碌期

蓝老先生的烦恼(云梦的雪 番外)

我种的白菜被拱了

还被虐待了

另一个白菜也被拱了

我的胡子惨遭毒手了

蓝老先生经常对着镜子愁眉不展



番外

蓝老先生的烦恼


  姑苏最近接连变故,先是青蘅君病重,再是藏书阁失火,更令人神伤的是当今太子蓝曦臣的失踪,并且带走了禁书。

  蓝启仁愁的头发都白了几根,他了解曦臣这孩子,为人端正温和,又乖巧听话,不知发生了什么竟逼得他携书逃跑。

  他一直瞒着青蘅君不敢告诉他这个事实,谁知最后青蘅君还是知道了,气的一口血吐出来,从此病情俞下,一命呜呼。

  蓝启仁深知国不可一日无君的道理,他身为青蘅君胞弟,本可坐上皇位,但青蘅君待他宽厚仁慈,于是扶持着小蓝曦臣三岁的蓝忘机当上国主,以摄政王之名进行斧正。

  期间也不停的打听蓝曦臣的消息,却了无音讯,后来蓝忘机说感知到蓝曦臣的灵力自西方巨灵国传来。与此同时,泽芜君蓝曦臣、赤锋尊聂明玦、敛芳尊金光瑶由射日一役声名鹊起,诛杀了温若寒那大魔头,大快人心。

  蓝启仁闻言,虽心中倍感欣慰,面上却不动声色,甚至冷哼一声:“身为姑苏太子,视家规于无物,待他归来,家法伺候!”

  蓝忘机闻言不动声色,眉间却宽松些许。

  谁知数月后他那乖侄儿仍旧未归,甚至连蓝忘机也感受不到丝毫灵力气息。蓝启仁食不下咽,南方传来三尊关系破裂,泽芜君失踪的杂谈,惹得蓝启仁又惊又怒。

  但此后数十年都了无音讯。

  蓝忘机在他扶持下渐渐把持住朝政,是为明君,蓝启仁也渐渐放手,更多的时间用来整理藏书了。

  一日,他路过蓝曦臣的居所,不知为何便停下了,推开寒室的门。一路走过蓝曦臣的书房,桌上还铺着那副未画完的山水画,已是笔锋峥嵘,蓝启仁叹口气,随手拿出一本《雅兰雨集》,翻开后发现旁侧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楷,字迹娟秀且备注详细。

 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书柜的最后一格,那里竟然是上了锁的。蓝启仁不禁稀奇,曦臣向来磊落,他不由想知道侄子有何秘密,于是蹲下来,稍使内力,那锁便应声而开,然而当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之后,蓝启仁才忍不住湿润了眼睛。

  那柜子里锁的赫然是小孩家玩的竹蛐蛐,上面的青色早已因为时间的流逝褪成了草黄色,却因主人的长时间把玩,摩挲而通体光滑。

  蓝启仁还记得那个时候小小的蓝涣带着小团子蓝湛偷偷溜下山,两个人在街上不知怎么弄了一对竹蛐蛐,却被蓝启仁带回去罚跪,当时以为这是两个人偷拿人家的,因蓝涣是长子,气的拿戒尺去打蓝涣手心。

  蓝启仁还记得小团子跪在地上,手心被打的青紫,呜咽着说自己没有偷,是编蛐蛐的老爷爷送给他们的。

  现在想起来,两个孩子从下便没了娘亲,童年都在努力刻苦的读书习武,哪来丝毫快乐可言?曦臣懂事的让人心疼。

  可惜那孩子再也回不来了。

 

  “啪!”当蓝忘机告诉他已经找到兄长时,蓝启仁惊的剪坏了他平日里宝贝的紧的松树,但很快蓝忘机便告诉他几个不幸的消息。

  第一个是蓝曦臣遭遇变故,从此灵力尽失,身体也岌岌可危。

  第二个便是蓝曦臣和云梦太子江晚吟已成神仙眷侣。

  登时把蓝启仁气的眼前一黑,抖着胡子问:“曦臣他和男人好了?”

  蓝忘机面无波澜的点点头,并接了一句:“我已劝服兄长,来年春暖花开时回姑苏探望。”

  “这混小子还不愿回来!”这下胡子都翘了起来,蓝忘机嘴角微微上扬了个看不见的弧度。

  这怕是蓝启仁过得最长的一个冬天,当蓝忘机告诉蓝启仁兄长已到山脚下时,蓝启仁淡定的点点头,心中憋着一口气,思忖着待会要怎么说。

  但时间一点点过去,蓝启仁皱着眉喝下第三盏茶,这才见三人从大厅缓缓走来,前方的是蓝忘机,而后是云梦那个小子,牵着蓝曦臣。

  看到蓝曦臣的时候,蓝启仁忍不住正正身体,一口气憋在心里却不知怎么吐出来,于是脸色便难看至极。那江晚吟脸色倒是红润,衬得蓝曦臣一身白衣消瘦许多,蓝启仁上次见蓝曦臣,对方还是少年时期,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曦臣成年的模样。

  眉眼清俊迤逦,因发丝雪白通透,更衬得唇红齿白,只是气质温柔五官生的和气悲悯,平添一丝脆弱的感觉来。

  倒更像他母亲一些。

  虽然关心蓝曦臣身体,但面子薄的蓝启仁怎么也开不了口,要家戒惩罚蓝曦臣的想法早就不翼而飞,只得气呼呼的低头喝茶,假装看不见。

  “叔父,是曦臣有错,望您老人家消消火。”蓝曦臣倒是先开了口,心道蓝启仁的脾气还是如当年一般,他撩开衣摆跪下,对着蓝启仁扣了个头:“曦臣弄丢禁书,愧对蓝家列祖列宗,还望叔父处罚。”

  “啪!”蓝启仁眉毛竖起,将茶盏放在桌上,因没控制好力道引的声音有些响亮。

  “你还舍得回来!”

  “叔父勿怪,啊涣身体不好,今日堪堪将身体调理好一些,还望见谅。”江澄见状,急忙躬身行礼,语气端的是毕恭毕敬。

  “哦?江家小子,我并未与你说话,你插什么嘴,更何况,我可不敢当你云梦太子的叔父!”蓝启仁听到他说话便气不打一处来,仿佛自己家辛辛苦苦种的白菜被猪拱了,心里难受的紧,引的说话也是刻薄许多。

  “叔父!”蓝曦臣急忙抬起头,虽说来时心知蓝启仁可能会不同意,但真到了这时候,反而心底难过的紧。

  “我与江家小子说话,那里轮得到你插嘴。”蓝启仁怒不择言,又见人蓝曦臣要为人求情,只觉得这白菜还胳膊肘儿往外拐,更是气愤。

  蓝曦臣被这么一顶,愣住了,跪在地上也不再说话。

  “叔父,晚辈叫江澄,字晚吟。”江澄但是收敛了自己的暴脾气,温和的回答,毕竟是自己拐了人家侄子,长辈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。

  “好,江澄,我且问你能不能保曦臣一世平安?”蓝启仁闭上眼睛,手握的紧紧的。

  “……”江澄和蓝曦臣都是一愣。

  “愣什么?能还是不能!”蓝启仁被弄的有些恼怒。

  “当然能!”江澄立刻喜笑颜开,坚定道。

  “哼!”蓝启仁这才神色稍霁。

  “曦臣谢过叔父!”蓝曦臣露出了淡淡的笑容,站起来,走到旁边重新斟了一杯茶,然后奉给蓝启仁。

  “叔父的茶凉了,喝这杯吧。”

  蓝启仁斜斜瞥一眼蓝曦臣带笑的脸,心下虽有不甘,倒也接了茶喝了一口,也罢,年轻人的事,由着他们去吧。

 

  蓝启仁得知蓝曦臣会在云深不知处停留半月,随后回云梦,只有那里才有一些药材能够压抑他体内的奇毒。

  蓝启仁倒也为蓝曦臣细细的把过脉,只觉得这毒异常连绵棘手,正缓缓侵蚀着曦臣的脉络,还好有云梦的灵丹妙药克制,这才没有继续下去。

  这日蓝启仁与蓝忘机一同在藏书阁翻阅医书,突然发现有一章“行针引毒”法分外奇特,便与蓝忘机一同钻研片刻,仔细分析得出哪怕失败也有益于活络筋脉,便一同前往寒室。

  倒也顾不得此刻已经入夜,正是歇息的时间。

  谁知刚进入寒室,停在卧室门前,便传来蓝曦臣细细的呻吟,夹杂着呜咽。

  “…”蓝忘机眉头一皱,有些疑惑。

  “晚…晚吟……停下。”蓝曦臣的声音断断续续的,隔着窗户听着不太真切,却也能听见蓝曦臣仿佛受着什么巨大痛苦。

  “呵…停下?你明明缠我的紧。”又听见江澄中气十足的声音,言语中嘲讽之意明显。

  “这?”蓝忘机突然察觉到哪里不对劲,转过脸看蓝启仁,只见对方脸色阴沉的厉害。

  “呜…江澄!我受不住了……呃呃…”蓝曦臣声音又弱又小,突然夹上了颤抖的哭音。

  “疼……不要了……”

  “兄长!”蓝忘机担忧得很,又气江澄如此欺负蓝曦臣,正要破门而入,谁知被蓝启仁捉住胳膊,强行拎走。 

  “叔父!江晚吟在欺负兄长。”蓝忘机不解的扭头,却发现蓝启仁的耳根都红了,满头雾水。

  “咳,忘机,我们择日再去。”蓝启仁也不解答蓝忘机疑惑,直接转身离去。

  “……”蓝忘机更摸不着头脑了,却听见蓝启仁沉沉的声音传了过来:“你随我再把施针顺序商讨一二。”

  “我方才好像听到忘机的声音了…”蓝曦臣将头倚在江澄小臂上,三千银丝散落垂在胸前背后,浑身被汗液弄得湿淋淋的,江澄将蓝曦臣抱在怀里,两个人胸膛紧贴,心跳砰咚的令人脸红。

  江澄看着对方面若桃花,对自己说话时小嘴微微开合,就连眼梢都蔓延着艳红,更遑论那泪痕还在脸上挂着,倚在自己手臂上,将半边脸庞沉入自己掌心。

  有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蓝曦臣像个妖精,勾人的紧。现下二人依偎在一起,江澄被他的话勾得有些置气:“好你个蓝曦臣,床笫之间,你还要提那个冰块脸,倒是我小瞧了你,让你还有精神想别人。”

  “啊!不是…”蓝曦臣惊觉不妙,想挣扎起身,却发现早已今非昔比,没有灵力的身体软弱可欺,早就被磨得没了力气,只得被江澄按在怀里欺压。

  修长的小腿无力缠在江澄精壮腰间,白嫩的手腕攀不住他的脖颈,江澄看着那双明眸里不断掉出的泪珠,享受着怀里温柔如水的美人,忽然想起当初世人对蓝曦臣的评价:一种颜色,两段风姿。清煦温雅,款款温柔。

  是了,泽芜君,果然温柔如水,眼泪也多。

 

翌日,江澄与蓝启仁和蓝忘机一同进餐时,总觉得对面蓝忘机的眼神像要将他千刀万剐一般,虽然他对蓝忘机确实不太感冒,却也不知各处得罪了这尊冰山。

  蓝启仁则看他一眼,没好气的问到:“曦臣呢?”

  江澄心底一虚,昨日未加以克制,将人折腾的连连求饶,将人累的现在还在沉睡,不由讪笑:“曦臣他有些劳累,还在睡着。”

  “哼!”蓝启仁脸色一沉:“成何体统!”

  江澄瞬间觉得仿佛被训斥了一般,心虚万分,却见蓝启仁大手一挥,让蓝氏子弟将一个食盒提出来。

  “这个是给曦臣的。”

  江澄急忙接过,分量沉甸甸的,偷眼一看,尽是些大补之物,菜色比桌上的白粥小菜多了许多。

  顿时心中生异,又见蓝忘机盯他的眼眸隐隐冒火,心中了然,曦臣与蓝忘机心灵相通,怕昨天曦臣说听到蓝忘机的声音并非信口开河。

 

  送走了蓝曦臣,蓝启仁立在城楼上,看着哪对车马远去,不由心头一酸。

  又怎是不舍可以概括。

  此皆为后言,据说五年后,蓝忘机与魏婴宣布恋情后,被蓝启仁打了三十三道诫鞭,卧床养伤数月。

  后来,蓝忘机从外面带来一对蓝家早年遗失的孩子,赐名蓝思追与蓝景仪,娃娃玉雪可爱,稚气天真,倒让蓝启仁想起来蓝曦臣和蓝忘机小时候。

  虽说经常被熊孩子拔掉留的极好的胡子。

  有时蓝家子弟还偶尔能看到蓝老先生对着镜子抚摸着自己的胡须,一脸痛惜。

  蓝曦臣与江澄近期来也添了个侄子,名唤金凌,字如兰,时不时回姑苏探望。

  三个小团子在一起吵吵闹闹,时不时哭啼一阵,哭着缠蓝启仁抱抱。

  谁知方抱起来,胡子便惨遭毒手。

  “放肆!”

  惊起一片飞鸟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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